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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anks and Goodbye

「偏爱」



/蓝火蓝


/瞎写写,不妥删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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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文煊之于谷蓝帝,起初是一份责任。






人们都说“天上掉下个林妹妹”,而谷蓝帝收获的是一个傻弟弟。






返厂的时候,李汶翰敲开了谷蓝帝他们宿舍的门“谷蓝帝。”对于李汶翰的到来,谷蓝帝有点意外,本质上两个人是不算熟悉的。




“可不可以帮我照顾一下煊煊?”李汶翰开门见山。




胡文煊和胡春杨不一样,他更跳脱、更自由,但不代表他不需要人保护。




李汶翰深知这一点,所以在知道沙漠五子成团后,第一时间来找了团里看起来最稳重的谷蓝帝。




“好。”谷蓝帝点头应下,却有些迷茫。




比赛时谷蓝帝就没有和胡文煊有什么交集,突然成为队友也让他措手不及。至于为什么答应李汶翰,他只能用年龄来解释。






4月6日官宣那晚,四个人躲在楼期间里说着“出道快乐。”




胡文煊顺势靠在坐在比他高几节台阶上的谷蓝帝腿边,用脸在谷蓝帝腿上蹭了蹭“我也出道了!”




谷蓝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动作极其自然。




他突然发现自己和胡文煊之间有着莫名的磁场,生分的感觉就在那一刻烟消云散。




“煊儿,衬衫没弄好。”临上台前,谷蓝帝揪过上蹿下跳的胡文煊,顺手就把他的领口弄整齐。




“谢谢谷爹。”胡文煊勾起迷人的狐狸眼,笑吟吟的,他也学着网上的小姑娘那么叫谷蓝帝。






这是谷蓝帝第一次叫胡文煊“煊儿”。


这是胡文煊第一次叫谷蓝帝“谷爹”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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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漠五子出道后,谷蓝帝才发觉胡文煊是个黏人鬼和撒娇精。就没有他不能用撒娇得到的,而自己好像还特别受用这一套。




“谷爹,我好困喔。师铭泽和徐炳超什么时候来?”刚刚结束舞蹈课的胡文煊发丝都在淌着汗,他自然地接过谷蓝帝递来的毛巾。




谷蓝帝刚锁上手机“都堵在路上,还要好一会儿。”“啊…等会儿我可能要睡着了。”胡文煊一不高兴就喜欢撅嘴。




再反应过来的时候,胡文煊已经像个树懒占据了自己身体的大部分了。谷蓝帝只能放弃惯用手,用另一只手玩手机。




胡文煊的呼吸渐渐平稳,谷蓝帝也不敢动一下,生怕弄醒这个最近累极了的小家伙。




碰巧李汶翰发信息来问胡文煊的近况,谷蓝帝便拍了一张发过去。






他的半个下巴,他的上半张脸,他靠在他胸口,离心脏最近的位置。






谷蓝帝没有保存微信里照片的习惯,可这张照片他果断地按下了保存。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


“煊儿醒醒,他们快到了。”胡文煊看起来睡得很沉,谷蓝帝轻声叫了好几次才有反应。




刚刚睡醒的胡文煊黏糊糊的,搂着谷蓝帝的脖子不放手“等他们到了再起来嘛~”他上扬的尾音勾得谷蓝帝心痒痒的。




“你再不起来我半边身子都要麻了。”话虽然这么说,谷蓝帝也没有要动的意思,因为胡文煊已经在沙发边岌岌可危了。




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,胡文煊让师铭泽在乐华门外跳舞。打闹间,胡文煊自然而然地躲到了谷蓝帝身后,而谷蓝帝好像本能地、带着保护欲地伸出了手。




那段视频结束后,师铭泽和胡文煊的一段对话没被录下来。




“有谷爹你了不起啊!”


“就是那么了不起!”




仗着你的偏爱,我可以有恃无恐。






/


有时候,谷蓝帝坐在那做造型,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胡文煊在和别人打闹的时候就会想好多。




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傻弟弟那么偏爱,那种偏爱是出于本能。




所有人都说谷蓝帝是个十分通透的人,通透到他不会在不恰当的时间地点出现不恰当的情绪。




而胡文煊恰恰相反,想笑的时候就笑,想哭的时候就哭,当然是在没有摄像头的情况下。




谷蓝帝在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人,可时光慢慢磨平他的棱角,他开始学会收敛,开始学会稳重。




可能是因为经历得太多,所以他才珍惜胡文煊身上的美好吧。




“谷爹,你看这个…”胡文煊跳过来,从背后环住谷蓝帝的脖子,把手机怼在谷蓝帝面前。




谷蓝帝感觉自己的肩膀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,他拍了拍胡文煊的手臂“煊儿,你这样我的肩膀要废了。”




胡文煊赶忙给谷蓝帝的肩膀象征性地捏了捏,然后又把手机怼到他面前继续说着些什么,谷蓝帝就这么听着。






很多时候,你在说着,我在听着,就是最好的状态了啊。






出活动分房的时候,面对有一间双人床的情况,胡文煊举起了手“我和谷爹睡!”谷蓝帝自然没有反驳。




毕竟就算是两张床,第二天一早身边也会出现一个不明物体,而这个不明物体还会占据床的一大部分。那还不如直接睡同一张床好了,反正没差。






/


半夜,谷蓝帝被胡文煊的呓语和颤抖吵醒。他随手一摸,枕头上一片冰凉。赶紧打开夜灯,才发现那是胡文煊的泪水。




此刻的胡文煊手死死地揪着被子,身体在颤抖着。嘴里胡乱地说着什么“为什么要分开?……不分开好不好?”




谷蓝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在一起了,他搂住胡文煊轻拍他“煊儿煊儿~你做噩梦了。”




胡文煊从噩梦中瞬间抽离,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。他猛地抬头,发现是谷蓝帝,瞬间崩溃了。




“都是假的,不要害怕。”谷蓝帝这个人,总是能给身边的人相应的安全感,包括胡文煊。




对胡文煊来说,谷蓝帝的话语就像是定心丸,梦魇里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消失殆尽。




“我梦到沙漠五子是假的,我没有出道……”胡文煊直到现在还是会很不安,生怕沙漠五子这个组合不过是梦里的奇迹。




其实这段时间他时不时地会这样惊醒,但都是独自一个人面对恐惧,独自一人看窗外的月夜。




这次有谷蓝帝在,他会说“我在你身边,那就不是假的。”




那夜,是胡文煊睡得最安稳的一夜。却是谷蓝帝失眠的一夜,臂弯里这个足够敏感的小孩太过让人心疼了。




谷蓝帝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,不知道怎么给他安全感,不知道用什么行动开告诉这个小孩“一切都有我在。”




第二天一早,难得的,胡文煊醒得比谷蓝帝早。他轻手轻脚地离开谷蓝帝的臂弯,还在奇怪“谷爹怎么睡那么死?”




他不知道谷蓝帝是在天都已经蒙蒙泛亮的时候才睡着的,他更不知道谷蓝帝的失眠是因为自己。






/


后来,谷蓝帝打开家门,胡文煊笑得像一朵花似的“谷爹!”




说到底谷蓝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胡文煊住进来,明明自己是那么喜欢清静的人。




可日子越长,谷蓝帝反而习惯了有胡文煊的生活。




胡文煊也很乖,如果两个人都没有行程在家,他打游戏的时候都会带上耳机。谷蓝帝只有将注意力从书本上转移的时候才能发觉他的存在。




一个人,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,一本充满感性文字的书。


另一个人,一瓶带着冰渣的可乐,一台玩到发烫的手机。






看似平淡的日子,却因为陪伴的人不同而变得不一样。


/

第二年的冬日,刀子似的寒风凛冽着。胡文煊依旧执着地喝着冰可乐,可索在厚厚羽绒服里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。


进门栋前,他将还有三分之一的冰可乐毫不犹疑地丢进垃圾桶。


为什么?

谷蓝帝不让他冬天喝冰可乐。


他拿出钥匙打开门,习惯性地冲右边房间喊了一句“谷爹我回来了。”无人应答。


你的房间在右,我的房间在左。


胡文煊拖出角落里落了灰的行李箱,将衣服摊了一地,却不知道该收拾些什么。他烦躁地抓了抓脑袋,给谷蓝帝发了语音“谷爹你快回来!”


消息刚刚发出去就有钥匙转动房门的声音,胡文煊从衣服的间隙间跳出去“谷爹你去哪了?”


谷蓝帝晃了晃手上的袋子“我在超市那边给你买了藕片还有晚饭,今天吃糖醋排骨。”两个人都是不会折腾厨房的人,除了去徐炳超家蹭饭就是点外卖了。


胡文煊撕开一包藕片“谷爹,我要回韩国了。”他十分平静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
“哦,什么时候回来?”谷蓝帝还以为之前回去拍一点物料,毕竟这一年胡文煊回韩国一两天也是时有的事情。


胡文煊摇了摇头“可能…要去很久。”谷蓝帝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了“什么?”


谷蓝帝还以为那样平凡的日子会持续很长时间,即使很难说永远。可没想到,会戛然而止。


他一直是懵的,就这么看着胡文煊吃完藕片,看着胡文煊将摊了一地的衣服装满两个行李箱。


胡文煊拍了拍手,看谷蓝帝盯着自己出了神就在他面前挥了挥手“谷爹?”


反应过来的谷蓝帝抓起鞋柜上的钥匙就要往门外走,胡文煊想要叫住他“谷爹你要去哪里?”


“给你买藕片。”


为什么要丢下我?为什么不带我去?



/

胡文煊坐在餐厅里,饭盒打开了却一口都吃不下。糖醋排骨从冒着氤氲热气到彻底凉透,谷蓝帝一直没有回来。


两个小时后谷蓝帝才回来,手上有两大袋东西,胡文煊一眼就认出了是他最爱的藕片。


谷蓝帝还是没有说话,从自己房间拉出登机箱,装了四分之一个箱子的藕片“等你吃完了就可以回来了。”


一瞬间,胡文煊觉得自己要忍不住眼泪了,但还是笑了出来“谷爹,你对我真好。”


曾经,胡文煊说“他对我意外的好。”

后来,他已经将谷蓝帝对自己的偏爱当作了习惯。


那天夜里,胡文煊没有再赖在谷蓝帝的床上,而且自己早早地回了房间躲进被子里。


谷蓝帝还以为这最后一夜胡文煊会没完没了地黏着自己,可能会搂着自己的怀里哭鼻子,可能会拉着他看一整夜的动漫,可能……


可这些假设都是假设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
第二天一早胡文煊就爬起来了,他轻手轻脚地把行李搬离两个人住了好久的房子。他没有大张旗鼓地告别,他也最讨厌告别。


可谷蓝帝还是醒了,他拉开窗帘。今天的北京飘着小雪,特别凄美。


楼下的小影在弯腰把行李抬上车,连带着他准备的登机箱。


谷蓝帝叹了一口气,自言自语“为什么不告别呢?”


看到载着胡文煊的车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,谷蓝帝又躲进了被子。迷迷糊糊中,他觉得自己做了无数个梦,但一切都很模糊。


唯一清晰的就是胡文煊的笑颜。



“先生,你的箱子里违禁物品请您打开给我们检查一下。”“违禁物品?”胡文煊很疑惑,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违禁物品。


原来是超过容量的发胶,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。拉上拉链的时候受到了阻碍“什么啊这是?”


是一枚平安符。


这平安符胡文煊认得,是谷蓝帝总放在背包里的,从他们认识前就放在背包里的。他问过谷蓝帝,谷蓝帝说是在寺庙虔心求来的平安符。


可这枚至关重要的平安符却出现在自己手边的登机箱里,还有旁边那些足够自己吃上半年的藕片。


只是想要你平安而已,仅此而已。



/

胡文煊回韩国后,谷蓝帝又变回了一个人。


一杯清茶,一杯书。只不过抬头的时候,吊椅上不会有戴着耳机看动漫、打游戏的男孩了。


两人的餐桌也变成了一人一餐食。


直播的时候,有人在刷“和煊煊还有联系吗?”


谷蓝帝默了默“煊儿最近应该很努力,我这个老父亲还挺想他的。”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。


前半句是玩笑,后半句是实话。


另一个国度里,胡文煊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傻笑了好久。


现在的他,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,宿舍和练习室如此反复。每天累到崩溃的时候他就会拉开那个登机箱,拿出藕片往嘴里塞。


还有那枚平安符,他也从不离身。


有一次苏勋伦心血来潮要帮大家洗衣服,胡文煊非常反常地拒绝了。从苏勋伦手上抢过厚外套“别动。”


然后从内衬里拿出平安符放在心口,嘴里还念叨着“还好还好。”


两人的联系出奇的少,除了谷蓝帝偶尔让胡文煊注意天气也不会再有其他。


有一次胡文煊抱怨韩国宿舍太乱了,谷蓝帝便回了他:家里的房间都给你留着,随时回来都可以。


胡文煊一时语塞,不知作何回应。谷蓝帝看到这条微信发出后就石沉大海,就觉得胡文煊没有变。


他还是那个不懂语言上回应的小孩儿。但若是在身边,胡文煊一定会黏糊糊地对自己搂搂抱抱。



/

终于,胡文煊要回来了。


在初冬的时候回来了,虽然未满一年,谷蓝帝却觉得时间无比漫长。


胡文煊特意挑了一个凌晨到达,就是躲避长枪短炮。他想在出关的时候第一个就看到谷蓝帝,想肆无忌惮地投入他的怀抱。


他如愿以偿了。


“煊儿~”

“谷爹!”


抱到胡文煊的那一刻,谷蓝帝终于觉得踏实了。但又像是失而复得的心情,这个小家伙还是在身边比较踏实。


两人出了机场,遇到了北京的初雪。


“哇~”胡文煊摊开掌心,薄薄的雪花落下就融化了。谷蓝帝握住他的手“初雪有什么好稀奇的,快跟我回家。太冷了。”


“北京初雪哪有你这个人间初雪稀奇?”谷蓝帝回望胡文煊,他的狐狸眼依旧勾人,还亮晶晶的。


胡文煊从胸口处的内衬里掏出平安符“我回来啦,这个管你。”谷蓝帝却将他的五指收拢“永远都是你的了。”


不管多久,我都希望你平安喜乐。



/

雪与火,是毫无理由的信赖和毫无理由的偏爱。


那就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,永远黏在一起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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